這次連假回老家的期間,順便把大學時期所觀賞的演奏會票根拍下來,作為過往聆樂的雪泥鴻爪。這些票根和當時的大學生活照片放在一起,是曾經步履所及的一種紀念。也因為當時突發奇想,將散存的票根、帶有紀念性質的小卡一起黏附在相簿中,這些聆樂的痕跡才不致於被時光抹除。在拍攝這些票根的同時,我再次經歷了失憶症中與記憶掙扎奮鬥的過程,被過往的痕跡所敲擊,重新喚起某些浮光掠影。原先忘得一乾二淨的演奏會,透過真實存在的票根載錄,我驚訝地發現我曾經參與的名家演奏會竟如此多,在時光無情抹除的空白背後,原來我曾經聽過的風景也充滿繽紛的光影,可惜這些演出,部分留下微弱的印象,部分則僅剩一片空白。
遺忘的魔掌,竟如此恣意妄為!可歎的是,當時沒有部落格,沒有留下片言隻字描摹任何一場演出的心得。僅能從票根上的演奏家姓名、樂團名稱來揣想當時購票入場的動因,除此之外,我幾乎說不出對演出的任何評論。文字抵擋時光掏洗的力量,在當時我還認識不深,遂讓遺忘奪去我曾經盈滿胸懷的美感觸發。僅能將這些票根串聯起來,當作一種過往足跡的証明。此篇所選出來的票根,都還是我現在回想還記得起來的演出,普雷特涅夫的演出目前還記得,大概是因為這是我灑下最多銀鈔的演出,而不惜成本共捧三次場,也可以看出我當時如何欣賞這位鋼琴家。至於林克昌的演出,我也彷彿記得,或許是當時的宣傳一再強調這是大師僅存的演出之一,加上當時是最迷柴可夫斯基後三首交響曲的時期,林克昌也同時發行錄音專輯。是以還保留殘存的印象。就以此處的網誌書寫,紀念當時參與音樂會的聆樂生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