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是質樸端正的演出,Schuricht(1880-1967)和Hans Schmidt-Isserstedt與 Abendroth之風格不同,就像同一種光譜中的細微變化,仍然讓整體聲響發出不一樣的質地。就時間上來說,三位指揮家的速度相當近似,也都呈現出明快爽朗的特質,不過三者之中以Schuricht之詮釋最為明朗練達。
Hans Schmidt-Isserstedt與 Abendroth之版本,可以感受到推動音樂行進的內在驅力,不過神奇的是Schuricht就沒有這種感覺。速度快的變奏曲可以飛快狂飆,但稍慢的變奏曲卻不會讓人覺得卻於急促,反而還有從容之身影。在Schuricht之控制下包含更內在的感受對比。Hans Schmidt-Isserstedt之布拉姆斯,在明快的速度上仍然保持著厚重飽滿的音塊和氣勢, Abendroth則有種剛峻不馴的特質,而Schuricht之詮釋則顯得更為明淨洗鍊,像是聆聽室內樂般乾淨單純,沒有像福特萬格勒那般有過度的精神加料,因而有一種清勁直截的效果,甚至比Hans Schmidt-Isserstedt的蒼勁飽滿,直指樂曲精神的特質還更直接可感。是剝落了一切矯飾和外在塗抹,而以樂曲本身的結構和聲響,在聆聽之耳中開闢出一方天地。就色調而言,這是最接近單純原色的詮釋,質樸明快中仍然有細膩的點逗和宏大氣勢的展開,像蒸餾過的酒,味淡而留下鮮明的印象,聲響直接撞擊審美的心靈,不由自主被席捲而行。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終曲中三角鐵清脆的音色,清晰地浮現,是其他版本聽不到的體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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