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在聽域留下的印記,有時候很難用理性來追蹤回想,因為生命是一長串的綿延與意外插曲的不規則交錯,如同齒輪般互交互離,有時候緊密咬嚙,有時候分疏遺忘。不知何時某段音樂早已留駐在腦海,在聽域中棲息蟄伏,只待後來人生之旅的重訪扣問,幾次不經意的交會,最後形成伏脈潛接的一段故事。這段音樂就是Shostakovich的第二號爵士組曲之第二首圓舞曲。一首音樂得以串起不同階段的體驗,且直到今日稍稍梳理回想後,方能明瞭其發展先後,也是一段值得筆之於文的經驗。
為了決定第二篇古典名曲該介紹的曲目,讓我在貝多芬與Shostakovich之間產生拉鋸,最後Shostakovich勝出,原因無他,剛好跟最近聽的二十四首前奏曲與賦格有關,這是為了即將到來的Lifschitz音樂馬拉松所作的準備,沒想到就讓我喜愛上Shostakovich這套鋼琴曲。之前早已聽過這套曲目的大名,現代鋼琴聖經,但不知為何,Shostakovich之大名總讓人興趣缺缺。為了Lifschitz,刻意找來聆聽,聽的是俄國鋼琴家Rubackyte之詮釋。也許是Shostakovich向巴哈致敬回歸巴洛克之精神與我合拍,也許Rubackyte的詮釋聽來十分順耳,也許是喜愛賦格的聆聽之耳,找到的新的盤桓對象,很快便無痛地進入Shostakovich之音樂世界,愈聽愈有味。於是在抉擇書寫的目標時,心念一轉就鎖定這首圓舞曲。
說來慚愧,作為必聽的名曲,我卻直到一個月前才仔細且完整地聽過這首樂曲,但卻不是第一次聆聽。當時聽的是入門選集EMI古典百分百第二集之CD1,平常不聽此種選集,當時只為了放音樂給小翰翰聽,除了他最喜歡的給愛麗斯之外,趁機放放其他的音樂。小孩的專注力很快就轉移了,反而是我聽得更入神,我首先注意的是第7軌的「Russlan and Ludmilla」,這也成為第一篇介紹的樂曲,隨後下一軌就是此曲。聽到時大為意外,熟悉的旋律,帶點淡淡憂傷的圓舞曲,馬上讓我想到更早之前在台北愛樂聽過的印象(但實際上在台北愛樂之前,我早已烙印此曲,只是始終不曾浮現在意識中,始終潛藏在潛意識的領域)。同時也想起先前(一年前)曾經在瀏覽 woyte的樂興之時網誌時拜讀過woyte兄的介紹,但聽到樂曲之時並未重讀woyte之文。直到今天為了介紹此曲,重讀該文,在最後一段,才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:原來最早接觸此曲是透過大導演Stanley Kubrick的遺作「大開眼戒」(Eyes Wide Shut),而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(之後還曾看過一次)。
又聽的二十四首前奏曲與賦格是如下的版本
以下聽的是Dmitri Shostakovich –第二號Jazz Suite之Waltz No. 2,版本未詳,速度較接近精選集中的楊頌思(Mariss Jansons,1943- )版
以下聽的是同一曲目,由Dmitry Yablonsky(1963- )指揮,速度比前一版較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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